中國鈞興齒輪製造廠 —實習心得三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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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畢業生 黃冠博、碩一生 蔡至捷、黃堃豪 圖◎畢業生 黃冠博
在這仲夏的畢業時節,我們不捨地與同學道別,轉身踏向人生中的下一個目標。同一時間,有幾位已經在系上辛苦耕耘數十載的老師們也要退休,準備以全新的角色繼續提攜後進,貢獻社會。其中熱流組的賴君亮老師因有著獨特的教學風格以及深厚的學理功力,贏得系上同學的敬佩。這場為老師歡慶退休的活動,是由賴老師過去指導過的學生們在一年多前就開始構思,討論籌辦起來的。取「光榮退休,歡喜進階」之意,命名為「榮進研討會」。活動當天受邀出席的來賓包括眾多同門師兄弟,以及老師的朋友、親人、同事等,讓活動過程顯得溫馨而隆重。 賴老師在典禮開場致詞時,第一件事就是感謝他的家人。師母長年獨力在美國教養兒女,而老師的孩子們也都非常傑出,讓老師得以安心的在系上從事教學與研究工作。接著,老師殷切提醒來賓要把握光陰,及時去追求自己的目標。最後,老師向來賓提出兩大請求:「第一,今天所有的來賓都要跟我握手或是和我來一個擁抱,如果我有漏掉,請告訴我。第二,如果有一天各位在平面媒體看到以下這則消息,請不要太驚訝。那就是我要在巨蛋開我的第一場個人演唱會,請大家務必捧場。」
賴老師講完兩個請求後,接著就有許多來賓獻上「回饋」,包括畫像、老師過去的論文集、演講影片記錄、手機,以及多段贈言。許文翰老師的這段贈言,言簡意賅的刻劃了賴老師的學術風格、在台大服務的綜合成果,以及老師待人接物的胸懷。
深不可測的數理學養 賴老師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成就之一,就是獨樹一格的研究風格。如果要用一句話來描述賴老師的研究風格,清華大學的黃智方老師會這樣說:「老師的風格就是將一個複雜的工程問題作適當的簡化,回歸最基本的物理觀點,從而破解。」而馬劍清老師作為賴老師的同事兼鄰居,則有不同的詮釋,「與賴老師相識多年,對於賴老師的學術成就可以用四個字來表示「一代宗師」,因為他只需要一支筆和一張紙就可以做出許多精彩的研究。」對此,賴老師開玩笑地抗議,「都是你們到處去說我只要紙跟筆就能做研究,所以我的研究經費都被砍光啦!」有著如此獨特的研究風格,賴老師的論文當然也不同凡響。與賴老師在瑞典的研討會中相識的中研院簡來成老師,說起當年熱張力流論文發表後,引起學界一陣震撼,許多如中國航天部的單位都曾表示希望能延攬賴老師加入。
無與倫比的卓越教學 賴老師在教學方面,備受學生好評,任教三十年,榮獲教學優良等獎項高達十三次。吳文方老師表示,「每年我都興沖沖的參加教學優良獎的頒獎典禮,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得獎。但常常名單公布,出現的卻是賴老師的名字。」楊馥菱老師回憶與賴老師交接「黏性流體力學」這門必修課的過程,「我在2007年回到母校,膽戰心驚的從賴老師手上接了這門課,進而聽見老師對教學的理想、熱情、原則與堅持,給了我很多面對課堂與學生的勇氣與想法。」賴老師多年對於教學的堅持,始終如一,即使是退休之後,也不會停止。賴老師希望能夠做機械系的終身志工,對此劉霆副主任也代表系方說明,已經有計劃在老師退休後為老師開一間諮詢室,提供學生進行一對一諮商,讓老師延續這份熱情,傳承他的智慧與功力。
盡心盡力的傳道授業 「收門生,資質各異,論傳道,因材施教。桃李天下,位居棟樑,仕醫工商,各顯鋒芒。」劉霆老師說:「賴老師帶的不只是學生的課業,更是學生這個『人』。」賴老師收徒很重視學生的個性,並給予很大的自由去發展。黃創夏學長和劉孟麒學長不約而同地想起當年考取台大機械所,不知道該找哪位老師做指導教授,那時有同學為他們強力推薦,「沒關係!台大有個賴君亮老師,專收疑難雜症。」就入了賴老師門下。賴老師的學生,有的繼續在熱流領域作研究,如楊天祥老師、李國賓老師、曾建洲老師以及黃信富老師;也有人轉入電機、生醫等領域,如黃智方老師與王富民先生;此外還有在業界的夏煒銘博士、蔣顯斌執行長、在媒體界的黃創夏先生,以及林晃醫師等各方人才。
寬大無私的待人情懷 「老師的生日是國曆2月14日,當時又正好是農曆正月初九天公生,因此老師常常開玩笑地自稱是『天生的情人』。」經老師的第一屆學生,謝明勳學長這麼一說,我們才了解賴老師寬大包容的胸懷很可能是天公的恩賜。施文彬老師在活動中提及一段他自己的往事:「當年,我剛回台大任教時,因為某些事情不順,心中鬱卒,就是賴老師主動過來關心。過了幾天,沒想到賴老師竟然又主動跑來敲我的門,問說:『少年仔!心情有較好沒?(台語)』,我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賴老師這麼將我的事放在心上!」除此之外,施文彬老師也提到他對於賴老師的景仰:「賴老師不只學養令我敬佩,我也一直在觀察賴老師帶人又帶心的教導方式,是怎麼樣取得教人與教學成果的平衡。」 除了對學生與同事的關懷,賴老師對於朋友更是不曾怠慢。林白翎老師與賴老師小學共用一張桌子,到現在五十個年頭過去了。她說:「大家也都知道,賴老師是不使用科技產品的,而他總是一個、一個人打電話聯絡他的朋友們,就這樣打了五十年,我們的交情之所以能夠維持,都要歸功於賴老師。」此外,朱銘祥老師與許聖彥老師也表示在美國求學期間曾受到賴老師夫婦在生活上莫大的幫助。賴老師就是如此珍惜與身邊每個人的連結,再久遠的交情都要盡力維繫。
犧牲奉獻的養兒育女 賴老師從學生時代就一直過著簡樸的生活,碩士班同窗的劉通敏老師回憶當時,兩個人有時候吃飯就只是去鳳城燒臘吃幾碗醬料配飯,吃個粗飽。老師自己也分享了女兒對於餐桌菜色的小小疑問,「為什麼別人點的是豆酥鱈魚,我們卻總是點肉絲炒豆乾呢?」老師一路走來,兩袖清風,很感謝師母長年辛苦幫忙持家,一雙兒女也十分懂事且傑出,未曾讓他多費心力。
賴老師因為希望就近照顧母親而返台任教,與師母和兒女必須分隔兩地。雖然隔著遼闊的太平洋,賴老師對於家人的牽掛始終不曾間斷,跟朋友、同事談話時最常掛嘴邊的也是家人。感受最深的師母說:「感謝台大的各位同事,和遍布各地的朋友們,在賴老師生活上的陪伴與協助,讓我可以很放心的在美國教養子女。以前都只是聽其名而不聞其人,今天終於見到了面,也終於有個機會謝謝大家,幫我照顧我們家老爺。他總是在我晚上備課的時間打電話來,跟我聊聊家裡的近況,關心兩個小孩怎麼樣了。我總是過著兩套生理時鐘,一個是我每天工作上下班的週期,另外一個是我看我們家老爺的週期。每半年看他一次,看他兩次,一年就過了,這樣看著看著,一晃眼,30年就過了。」 絕世的數理功力、熱情無私的奉獻精神以及真誠關懷的待人處事,這些都是賴老師讓我們深刻尊崇的地方,也是賴老師最獨一無二的風格。也許之後我們不會從事熱流研究,或根本不在機械領域工作,但我相信Lai'sstyle依然會是我們的reference state,而我們也必將以此為傲。今天賴老師「光榮退休、歡喜進階」,我們的確有些不捨,但更願為他獻上最崇高的敬意,與最誠摯的祝福,敬祝賴老師榮進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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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partment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