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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宏智教授兼任飛安會主委 催生運安會成立
推動運輸安全不遺餘力 楊宏智教授在2018年七月接下飛航安全調查委員會(簡稱飛安會)主委一職,飛安會的主要職責在於,飛航事故之通報處理、調查、鑑定原因、調查報告及飛航安全改善建議之提出。楊主委在上任前接受媒體訪問,便提到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優先關照台灣鐵道安全。以美國NTSB架構全力推動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藉由航空、軌道海運及公路公共運輸獨立事故的調查,為我們社會建立全方位運輸安全網。在10月21日台鐵不幸發生27年來最重大事故普悠瑪翻車意外,釀成18死、256人輕重傷的嚴重意外後,多名專家學者也再度大聲疾呼,及早成立獨立、專責的陸海空調查單位。不分黨派多名立委齊力催促行政院「運輸安全調查委員會」提出法案。加上在社會大眾高度期待下,瞬間催生「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的機緣幾乎全部到位。 楊老師說,飛安會成立於1998年5月,成立的背景起於接二連三發生的重大空難事件,1998年2月華航的大園空難,包括機上196人全數罹難,並波及路上民宅及車輛,導致地面上6人死亡,這場空難總計造成202人罹難,其中還包括了時任中央銀行總裁許遠東伉儷,震驚全國上下。同年3月,一架由新竹機場飛往高雄的國華航空班機,起飛後兩分鐘從雷達上消失,墜毀在新竹機場外海六海浬的海面上,機上8名乘客和5名機組人員全部罹難。再加上該月份德安航空的直昇機墜機,機上3名乘員死亡。1998年無疑是航空史上的超級黑暗年,也使得全國民意沸騰覺醒,深深感到我國飛安問題的嚴重,促使行政院加快腳步,於同年的5月25日依據民用航空法成立了飛航安全委員會,負責航空器事故調查相關的任務,直接向院長負責。同時讓社會大眾責難的球員兼裁判沉痾得以扭轉。
除了三次空難的直接刺激外,飛安委員會的成立,還有其較為長遠的背景。飛安會成立前,航空事故的調查是由監理航空業務的民航局負責,但民航局不具解讀黑盒子中「飛航紀錄器」的能力,得送到國外解讀。而航空器失事的調查工作,是一項非常專業的工作,應該由獨立於民航主管機關之外的機關來擔任,方能具有客觀性與公正性,以保障飛安的目的。而長久以來,國人對於交通部民航主管機關兼辦航空器失事調查的事實,一向存有「教練兼裁判」的疑問,也難免被質疑其公信力。 楊宏智主委在2009年就曾任飛安會執行長,當時的吳靜雄主委(當時台大副校長)便已指示組織運安會。他說,美國更早於50年前便已建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多模組調查陸海空事故。飛安會只單一著眼於飛航安全著實不足,當時才剛通車的台灣高鐵,每小時最高時速達到300公里,同樣是速度快、風險高的運輸工具,也是一樣值得關注其安全。 國內每年運輸事故占國人事故死因的45%,但目前僅飛航事故是由飛安會獨立調查,其餘的則由交通部或檢方負責調查。楊主委表示,依照目前規劃,未來改制運安會後,預計將擴編增至約100人,分為航空、海運、鐵路和公路,其中鐵路和公路死傷人數超過15人(尚待行政立法定案),航空和海運死亡人數超過1人以上或是船舶、航空器損毀就會啟動調查。楊宏智主委也強調,安全調查的目的在於避免類似事故再發生,而不以處分或追究個人責任為目的。飛安會20年來,提出超過1,035項改善建議,具體有效提升飛航安全,像是渦輪噴射機10年移動平均全毀事故率,已經從10年前2.73次/百萬離場,逐年下降至現今之零事故率,有效達成降低飛安事故率及死亡率之目標。11月7日飛安會楊主委在立法院備詢時表示,已將組織法、運輸事故調查法草案報行政院,預計最快明年中運安會就能成立,也期待未來建置更完善的運輸環境。
偶遇機長學生樂見成長 楊宏智教授在忙碌的教學、研究工作之餘願意接下飛安會主委的職務,楊老師說,主委是兼任無給職,純粹是為了服務,並強調,這不是工作、不是事業,而是志業,「要好好為台灣這塊土地安全把關。」希望台灣在航空、海運及軌道運輸安全上,都有更大保障,讓人民安心。他認為對的事情就堅持去做,責無旁貸,這也是他一貫的信念。 很多人都知道楊老師熱愛打球,問及老師一週打球的頻率?老師很逗趣地說:「一個禮拜的一、三、五和二、四、六。」他認為,運動不只是強健體魄的好處而已,還有精神上的淬鍊,他說自己從小就愛運動,只要是圓的球,他都打。他回憶大學時代同學們的休閒娛樂大致上分為兩類,一種是舞會掛的,另一種就是運動、爬山掛的,像他就是後者,喜歡接近大自然、遊山玩水和打球。楊老師大學畢業後到澳洲留學,和多數的人很不同,楊老師說,那時的同學85%都出國,其中到美國的同學大約是95%,他得到許多學校的OFFER,也有多所美國的學校,他笑說自己是窮學生,哪裡錢多就往哪兒去,他獲得澳州新南斯威爾大學工學院院長的全額獎學金。澳洲的生活環境好、採英國的學制,校風自由、自主性高,也成為吸引他的理由。在澳洲求學期間,指導教授給予百分之百的自由,就像台大校風強調的獨立自主,也影響了日後楊老師帶學生的方式。他提到當時同學都敬重的蔣君宏教授,蔣老師教學的認真和處事的嚴謹令人景仰,更是值得學習的表率典範。不過,在澳洲時,一次在與指導教授的對話,楊教授也發現極大的文化差異,在國外,教授認為學生才是校園的主體,因為校園有了學生,學生有了需求,才有教授存在的空間。因此,在國外師生互動模式和情感的維繫不是建立在威權基礎上,更有利營造開放的研究學風。
楊宏智老師在帶領實驗室學生時,給予學生極大的自由,他樂意見到的是學生的自我突破和跨越,從楊老師與學生的合照中,看得出楊老師與學生感情極好。楊老師也分享一次自舊金山返回台灣,在即將降落前的機長廣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知道這是他的學生,他寫了張字條託空服員送到機長室,雖然楊老師桃李滿天下,但剛好能搭乘學生所開的飛機,實屬難得,師生又能短暫敘舊,彼此都十分開心。楊老師說,這位學生是參加20年前他在台大執行「商用機師培訓計畫」的學生。當年是個身材削弱的機械系大一學生,在工廠實習時還因為昏倒送醫,昏倒的原因是他前一晚家教上到很晚,長期睡眠不足,當天早上又沒吃早餐,由於他早年歷經變故由母親獨力撫養長大,為分擔家計身兼多個家教。這樣努力上進的孩子,讓楊老師印象特別深刻,也特別覺得有緣,多年後能見到當年學生已擁有一片天,楊老師感觸特別深也感到欣慰。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Department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